32岁的拉吉夫·库马尔(Rajiv Kumar)已经帮助他成
32岁的拉吉夫·库马尔(Rajiv Kumar)已经帮助他成立九年之久的公司ShapeUp与600家公司签署了合作协议。ShapeUp是一个软件平台,提供旨在改善员工健康状况和提高积极性的各类比赛和健康计划。作为一名医学博士,库马尔曾经从医学院辍学,花两年去建立起自己的公司,他认为,如果可以获得队友的支持,那么人们就更有可能参加锻炼和减肥。在这篇经过浓缩和编辑的采访稿中,我问他,他是如何从一家非营利组织发展成一家拥有1,700万美元投资资本支持和八位数营收的公司,而对那些认为企业健康计划太像“老大哥”做派 (Big Brother,独裁者)的人们会说些什么。
笔者:ShapeUp的灵感来自哪里?
拉吉夫·库马尔:早在2005年,我还是医学院的一名新生,让我深有感触的是,我所见到的每一位病人都在跟如何吃得更健康,如何锻炼身体,和如何降低胆固醇和血压较劲。然而医生的唯一处方就是告诉他们走进健身房,或者奉行合理饮食。令我懊恼的是,我们所能做的一切只是为他们指引正确的方向。我注意到,所有取得成功的病人告诉我们,他们从亲朋好友那里获得了社交支持。目前大量研究显示,社交支持是成功改变行为的关键部分。
笔者:如何创办了自己的非营利组织?
库马尔:我从布朗大学医学院获得了1万美元助学金,并从罗得岛招聘了一些杰出人士,比如,罗得岛医院院长、国会议员帕特里克·肯尼迪(Patrick Kennedy)以及罗得岛第一夫人。
笔者:你是如何吸引用户的?
库马尔:我没有营销预算,所以只能给我在罗得岛认识的每一个人发送邮件。作为一名在校大学生,我曾和别人共同成立了一个名叫Adopt A Doctor的非政府组织,向非洲四个最穷国家的医生提供薪酬资助。我办过一系列筹款活动,和许多人建立了联系。让我非常吃惊的是,有2000人报名参加了这个健身计划。
笔者:是免费的吗?
库马尔:他们需要支付15美元。我们将提供价值5美元的计步器,并发送给每一位用户。
笔者:你要告诉用户去做什么吗?
库马尔:我们会向他们提供一些参考,比如争取每天走10,000步,前提是你非常活跃的话,但是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们会让他们自行组织。该计划为期16周。其中八成用户顺利完成了该计划,且平均每人减掉7-8磅。
笔者:有没有什么惊喜呢?
库马尔:有当地的雇主联系我,他们想要将该项目作为企业健康计划的一部分。
笔者:你是如何回复的?
库马尔:我说,“是一个什么样的企业健康计划?”
笔者:你学到了什么?
库马尔:自我投保的公司发现医疗费用逐年上涨。如果他们的员工更加健康,那么他们不仅可以降低成本,还可以打造一个更高效和更积极的公司文化。我们认定有可能会获得更多用户,因为,雇主可以得到好处,而员工不需要支付任何费用。雇主要为每位员工支付20美元。
笔者:你是如何准备扩张的?
库马尔:首先,我和同班同学布雷德·温伯格(Brad Weinberg)合作。他是一名自学成才的程序员,他说,“我可以闭着眼帮你打造一个更好的软件平台。”
笔者:你为何要创立一家以营利为目的的企业?
库马尔:希维斯保健标志(CVS Caremark)打电话说,我们想要向全美15万名员工推荐你的平台。这真是一个“开心的”时刻。我们意识到,如果我们和希维斯达成合作,那么在融资并试图将其作为一家企业来运营的同时,我们再也不能去上课并通过我们的考试了。
笔者:希维斯保为这份合同支付了多少钱?
库马尔:大约是25万美元。
笔者:你从医学院退学,父母有何反应?
库马尔:我出生于一个保守的印度家族,家族里出了30位医生。在那段期间,我认为我妈妈没少失眠。
笔者:这家企业第一年运行的如何?
库马尔:我们在商业领域并没有导师指引,所以犯了很多错误。我们通过Craigslist网站聘请了20名员工,这是我们的第一批员工,但结果很多人并不适合。
笔者:这家非营利组织发生哪些变化?
库马尔:三年前,我们把它转变为一家以营利为目的的公司。
笔者:医学院发生了什么变化?
库马尔:那家医学院打电话说,“如果两年后还没有回来上课,那就永远不要回来了。”我们从未下定决心要长期从事创业。我的愿望是成为一名儿科医生。我聘请一支管理团队,随后布雷德和我返回了医学院。然而,重新回到一个等级结构中实在太难了,在那个环境里你会被告知一天内的每一分钟要用在何处,而且不要质疑权威。我们意识到,自己更适合成为医疗保健创业者。
笔者:你如何描述当前的商业模式?
库马尔:这是一个软件即服务模式,雇主要为其所有员工向我们支付订阅费。我们对每位员工收取一定月费,从1到4美元不等。
笔者:你们还在提供这种锻炼和减肥比赛吗?
库马尔:那些将继续成为我们目前工作的一个核心元素,但会更加综合全面。现在,它已经变成了一个员工福利中心。它整合了各种不同的项目,比如生物指标筛选、健康风险评估、戒烟计划以及压力管理项目。此外,我们还向登录网站的用户提供个性化建议。
笔者:请列举出使用该网站的一些用户。
库马尔:我们的用户平均年龄为42岁,六成为女性,她们的平均身体质量指数为29(超重和肥胖的分界值为30)。她们平均会添加9位同事,作为自己支持者,就像你在Facebook上添加朋友一样。我们的网站基本上就是一个健身版Facebook。比如你说,我想努力减肥,我喜欢散步或者 CrossFit全面健身,之后你会开始参加不同的挑战。我们会有许多不同的健康挑战、不同的主题和游戏机制。有些项目是为了加强营养,有些是为了增加体育活动,还有一些是更缓解压力有关。
笔者:你如何回应有关企业健身计划就像是“老大哥”这样的抱怨的?
库马尔:我坚决认为,健康计划必须是非强制性的。大多数员工支持赞成而且会积极回应,但是我们不能指望或者强迫每一个人都接受。好消息是,美国平等就业机会委员会(Equal Employment Opportunity Commission,简称“EEOC”)就有关雇主如何提供健康计划而侵犯员工的权利和隐私制定明确的规章制度。
笔者:你是否担心,自己有可能会帮助雇主掌握过多的员工信息?
库马尔:员工对于参加健康计划和分享任何个人资料都表示赞成。美国医疗保险携带和责任法案(Health Insurance Portability and Aountability Act,简称“HIPAA”)明确规定了雇主可以获取的员工信息的详细程度。在少数情况下,雇主了解的过多,而其员工也采取了相应的反击措施。
笔者:你实现盈利了吗?
库马尔:没有。我们曾在2013年实现了盈利,但我们现在要在增长方面进行投资。我们计划扩充产品,并扩大130人的团队,聘请工程师、产品经理和销售人员。我们想要创建多个移动应用程序,和一款Apple Watch应用。此外,我们还要充分利用收集来的海量数据,为用户提供更加个性化的服务。我们目前的客户包括,摩根大通集团(JPMan Chase)、波音公司(Boeing)、西南航空公司(Southest Airlines)以及美国银行(Bank of America)。
笔者:奥巴马医改对你的公司造成影响了吗?
库马尔:尽管短期内,由于关注遵守新保险法,一些雇主在加大提供健康项目方面的注意力会在一定程度上被分散,不过总体来看,奥巴马医改提高了对预防和健康的关注程度以及势头。一旦雇主为满足平价医疗法案的要求调整其健康计划,我们预计,企业健康计划会引起越来越多的关注。
笔者:很明显,现在的医生更具创业精神,这是件好事吗?
库马尔:当然!医生接受独特训练的直接结果是,可以通过一种鲜为人知的视角看待健康与医疗。这种视角可以导致产生新见解和创新,有可能会颠覆和改变医疗护理的方式。
笔者:你是如何保持身材的?
库马尔:我聘请了一位私人教练,参加训练营体能锻炼。我每周会去三四次健身房,每次待一个小时。我尽量多吃水果和蔬菜。我会用立式办公桌。
笔者:听起来,你并不需要一支团队。
库马尔:我们所有人都需要。作为首席执行官,要承受很大的压力。我要经常出差。我又开始抽烟。你需要不断地打起精神来。